第13节

掉马之后
  甜饼小沙总：鹅鹅(づ￣ 3￣)づ
  白鹅向天歌：为什么不是“因帅被判终身监禁”？为什么？
  第16章 总裁秘书有染实锤
  快到年底各行各业的打工人都拼了老命去赶业绩，房产中介和贷款中心的推销电话一大早就争先恐后，仿佛谁晚了一秒就要失去恩宠被打入冷宫似的，小沙总掐都掐不断；更要命的是外卖小哥把电瓶车当成玛莎拉蒂直接贴地飞行，差点在上班路上刮擦到小沙总的豪华坐骑。
  烦死了！
  他今天好不容易才拿年终奖强迫向秘书开那辆车灯旁点缀了极光色暗夜魅惑紫，居然险些遭遇飞来横祸。
  我滴乖儿，你受苦了！
  小沙总在地下车库来回抚摸着他宝贝车车上无形的伤痕，恨不得说上一句“爸爸心疼死你了”。
  “小沙总，该上去了。”向秘书扯着对方的后领，将跪在地上几乎准备亲吻车身的上司提溜了起来，又从裤兜里摸出散发着茉莉绿茶味熏香的真丝手帕给他拭莫须有的泪水，“一大早的哭肿眼睛，待会儿董事会的老股东该怪我没好好照顾您，又上升到对公司不忠了。”
  小沙总一步三回头，走出了白娘子和许仙分别时的拉扯与悲凄，逼真到让向秘书想原地变出一件袈裟披上，再端个钵，然后一把分开两人交缠的手。
  忍无可忍的向秘书终于不再拘泥于公司守则，直接违反上司意愿硬拖着人去到电梯间拐角，做了狠心分别小沙总与他心爱坐骑的法海。
  叮咚，电梯到达提示音响起，只见小沙总收敛了表情，将眉峰聚拢，嘴角下压，抬手捋平了身前起了褶皱的西装，抬腿迈入轿厢。
  多么完美的冰山冷总裁该有的装b气质，完全不见刚才那副周身骨软、哭天抢地的模样。
  经过一个多礼拜的无缝隙相处，本以为早已习惯上司在沙总与傻逼间反复横跳的向秘书，还是在趁摁楼层键的时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已经不是川剧变脸了，这得是变形金刚吧。
  向秘书陪小沙总从大会议厅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年底了，又述职又展望还要和老叔父们拉家常确实挺忙的，不过说完正事之后的喝茶吹水时间，小沙总还是那一派“人际关系的事儿找我秘书”的作风，自我积极性不高，一副时刻准备关机下班的状态。
  不是他不善交际，而是这种近乎套到最后无非就是儿子女儿推销大会，一个个舌灿莲花把自己孩子说的天上有地上无，恨不得当场就能抱孙子。小沙总烦不胜烦，习惯性拉向秘书出来应付。
  好不容易脱身回到办公室的小沙总松了松领带，觉得手感有点紧，只能退而求其次扯开了在公司里不被允许敞开的风纪扣，嘴里嘀咕：“你今天怎么这么紧……”
  话毕，向秘书手上的笔应声落地，在木质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上司在暗示我什么？
  我紧？哪里紧？菊花吗？我又用不到那里当然紧了！
  向秘书故作镇定地推了推欲下滑的眼镜，嘴角起了一个有点阴森的弧度：“您说什么？”
  小沙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漏字了，佯装镇定地解释道：“我是说你今天怎么ji这么紧！”
  因为嘴唇翻太快，好好的第四声变成了第一声，话听到两人耳朵里就变成了“鸡这么紧”。
  向秘书和小沙总的视线同时移落到向秘书的裤裆处，几乎没有褶子的高档布料下隐隐勾勒出不忍直视的形状。
  这里的不忍直视是指大！不是说形状不好看！
  而且小沙总下意识地捕捉到向秘书三角区域没有任何的不平整，刚才上楼梯的时候也没看到向秘书屁股那里有勒痕，所以他里面穿的是……
  “丁字裤”三个字一出来的时候，意识到秘书是个大闷骚的小沙总，耳根腾一下红了。
  默念着非礼勿视的他一下子弹开半步，口中大呼：
  “我说的是系！系！系！”
  “我没注意你的鸡！”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了。
  向秘书看着小沙总先是捂脸再捂眼睛又捂耳朵，活蹦乱跳恨不得变成八爪鱼把自己捂死的样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沙总总是这么擅长自己耍自己流氓，明明他什么都还没做，胯没顶、屁股没撅、步子也没迈开，结果小沙总自己就开始原地爆炸了。
  这就是隔山打牛吗？
  向秘书：“小沙总。”
  小沙总：“不是鸡不是鸡不是鸡。”
  向秘书：“……”
  我知道不是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向秘书几步上前一把扯下还在可云捂头的小沙总的手，用了些力攥紧他的两只手腕，放到自己腰的两侧虚围着。这个姿势在外人眼里看着就像亲密无间的拥抱。
  “别闹。”向秘书居高临下地望着小沙总翘翘的鼻尖，心头有点发痒，“我知道您现在没那个意思。”
  向秘书让小沙总别闹，但小沙总要闹了。
  怎么？这话说的，他现在没这个意思 ，以后就会有吗？瞧瞧这笃定的语气，过于普通自信了！
  在小沙总眼里，向秘书此刻正是做最美的野鸡加最骚的戏。
  你有我有全都有的东西，稀罕啥！想看的话脱自己裤子就好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扒秘书的裤子？
  向秘书居然还妄想自己会对他从“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jpg”到“有那种世俗的欲望.jpg”，完全就是异想天开，他沙狄傲要用一辈子的努力守卫这个“没”字！
  他很高贵，秘书没有机会！
  小沙总眼前出现了两只烧鸡，其中一只翘起焦香流油的大鸡腿踹向另一只，并配上两个大字：滚开！
  奈何小沙总柔韧性欠佳踢不了腿，只能退而求其次，拿自己的镶钻手工真皮定制皮鞋侮辱向秘书脚上的某轻奢品牌批量流水线皮鞋。
  小沙总怒目圆睁：“你快放手！”
  向秘书忍痛皱眉：“您先放腿。”
  “放手！”
  “放腿！”
  “咣当！”
  文件落地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小学鸡水平的无聊拉锯，总裁和秘书两人纷纷回头，看见在门口抖得像是大雪天被扒个精光丢外头的小刘。
  “小沙总总总总总……我来问您今今今晚去去去不去我们总裁办的团建建建……”
  扒着门框的小刘快哭了。
  他只不过是抓阄输了被总裁办的姑娘们推来死谏的，没想到撞见当今圣上和内阁首辅的辛秘事儿，他这颗可爱的小脑袋还能留到明天吗嘤嘤。
  欸，小沙总，您别拿这种质疑和恐吓的眼神瞪我哈。
  您和向秘书的手脚都交缠成那样了，还想狡辩说你俩清白吗？
  呜呜，发现沙狄集团最大八卦的我要是饭碗保不住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你还拍照？？？”
  闪光灯亮完，在小沙总三分冷漠三分震惊四分暴跳如雷的嗓音中，小刘默默做了决定：如果明天不幸收到了人事部的开除通知，他就把偷拍的照片发到集团的八卦群上。
  大不了冤冤相报，鱼死网破！总裁办底层职员也是有脾气的！口亨！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满万字后的加更！
  向秘书：我知道您现在没这个意思，我以后会让您时时刻刻有这个意思。
  现在的小沙总：你不要过来啊！
  未来的小沙总：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底层职员小刘：我太难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第17章 功高盖主？no，是功高日主
  把柄被人握在手，小沙总不得不低头。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谁把谁当了真，套路玩的深。”【1】
  向秘书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后排一眼：“小沙总。”
  “说。”沙狄傲还沉浸在刚才的偷拍门中没有缓过来，声音有点打霜。
  “您唱出来了。”
  ……土味歌曲太洗脑真是害人不浅。
  “身价几十亿的总裁免费唱歌给你听，是你赚了！”沙狄傲把手从座椅头枕和靠背中间的缝隙穿过去，手指曲起弹了秘书的后脖梗一下，“这叫私人定制员工福利，笨。”
  “谢谢小沙总。”向秘书脖子很敏感，随即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抖了一下，“希望您下次可以直接发货币资金，转账现金都可以。”
  ……呵男人，嘴上忙着感动中国，心里完全不领情。
  果然是时间久了感情淡了，心口不一都不屑于装了！小沙总已经没有力气和秘书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做斗争了。
  团建晚餐定在一家高级日料店，总裁办大大小小的职员近十人，一个包厢刚好可以坐下。平日里不常参加部门活动的小沙总此刻盘腿坐在主位，任秘书往碗里夹菜，而自己的眼神则牢牢锁定着不远处正在和别人谈笑风生的小刘。
  还没喝几杯就已经和别人聊上头的小刘，把这顿饭当作断头饭，全心全意投入到美食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总裁的死亡凝视。
  向秘夹了个生甜虾准备往小沙总盘里移，见他目不转睛盯着小刘的疯魔样，筷子方向一转，直接往他嘴里送去。
  小沙总精神注意力没有在自己身上，只是觉得嘴边有东西，下意识就张开嘴，将食物咬进嘴里，末了还用舌头卷过筷子尖。
  筷子与嘴唇分开的刹那，向秘书在空气中看到一条不太明显的银线。
  喂食这样的举动实在有些亲昵，见小沙总没有什么反应，向秘书就继续这样的行为，小沙总就这样陆续吃了刺身、寿司、天妇罗，完全就是缠绵病榻的植物人才有的待遇。
  “您放心吧。”向秘书顺着小沙总如剑如炬的目光看去，凑到了他耳边低声宽慰，“我会找机会跟他说，保证把照片处理好。”
  看看，他的好秘书，比某品牌的卫生巾更服帖，比某品牌的胃病冲剂更暖心。
  向秘书开了口，那个偷拍狂是在劫难逃了。小沙总这才收回了杀人般的目光，轻轻推开了又伸到自己嘴边的筷子，皱着眉头不悦道：“差不多行了。”
  羞耻感虽迟但到，以往被伺候习惯的骄矜主子，在隐形的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觉得有些耳热。
  虽然大家看手机的看手机，拼酒的拼酒，聊八卦的聊八卦，几乎没有人胆敢把放肆打量的视线投到主位上如同升堂般严肃的总裁身上。
  “您别这么严肃，作为领导，团建的时候也要主动融入大家。”向秘书喝了一口玄米茶，耐心劝谏，“让员工感受到你的平易近人和关心，自然就能收获一支劳心劳力的核心团队。”